特别是宗门低谷那段时期,留下的弟子,有且只有两件事想做:修行、复仇,心无旁骛的他们,修行速度会很快。
如今的门人,想做的事情更多,受繁华的尘世所带来的千丝万缕束缚,有的想做一代都市侠客,快意恩仇,名扬天下;有的想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干出一番事业,带领家族振兴;更有的想平凡度日,随遇而安,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
“.”
姜漠静静地听着几人的家常念叨,他的思绪不知怎么的,瞬间回到七十多年前,某位宿命强敌留下的话语,至今萦绕耳畔。
“只要我活着。”
“我一人,就是一族。”
落梧渊的先祖,历经千百年的岁月洗礼,哪怕那些族人与它流着同源的血脉,可在它看来,同样陌生得很,仅被当作寻找容器的工具驱使。
太疲惫了。
他没有耐心去重蹈覆辙的一代一代培养,见证一个又一个类似的历史轮回。
尽管1995年他下山云游前,门内大部分的新生代弟子,他都眼熟,可再过三十年,五十年呢?
如果继续招收弟子,哪怕他们再怎么尊重自己这位老前辈,可是对他而言,这些弟子,真的是他的门人么?
不是。
被他承认的门人,要么是他二十世纪初入门所认识的那一批,要么是在历经变故,1942年集体在清心殿前合照的十四位。
“给。”
“师叔,这是手机,您瞅瞅?”
思绪渐远的时候,诸葛煜把一台崭新的手机递到了姜漠的手上,无意间,又一段封尘的记忆自眼前浮现。
风雨飘摇的童年,被父母生而遗弃,抚养他的拾荒老人离世后,他流浪在繁华的大城市,严寒的冬天蜷缩在城市的阴暗角落,最终被遗传的疾病夺去性命。
那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在那个遥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