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叠式凳子,型号过时的电视机,墙上挂着中国结、刺绣壁画,以及一张六人入境的全家福。
厕所里传来动静,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正在厕所里对着镜子敷着面膜,一边扯着尖锐的嗓子对着外头喊:“谁啊?!”
反犬没有发出动静,只是默默地向后挪了两步贴近墙壁,同时垂目看向袖管里的纸质小人。
只见第一个小人已经随同着“圣空间”通道一齐泯灭。
他的袖子里还剩下两个纸质小人。
其中一个抱着他手腕上的血管低低地喊着“洞穴寓言”、“形而上学”、“理性主义”;
另一个盘腿坐在他的手腕上,念叨着“中庸之道”、“以仁为本”、“知行合一”。
反犬脱口而出:“洞穴寓言。”
话音落下,身后的墙壁上仿佛在那一刻化为了一个燃烧着篝火的古老山洞,把他的身形拉扯入了其中。
听到细碎的话语声,顶着卷发泡花发型的大妈连忙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叉着腰环视一圈客厅,嘴里咕哝了一句。
“什么声音啊?”
她拿起鸡毛掸子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人影后暗骂了一句“神经”,然后叉着腰走回了厕所里,继续对着镜子敷起了还没敷完的面膜。
下一刻,客厅里的阴影处缓缓浮掠起了一道诡谲的身影。他在黑暗中游移着目光,默默审视着这个看似平凡的客厅。
“他的气息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是又一次利用那个传送技能离开了这里么?不,他有可能还在这里面,只是利用某种手段隐匿了身形。”
柯晓默脸色冷淡,在黑暗中观察了整整五秒钟。
他的身形缓缓遁入了影子里,游荡的阴影在这栋房屋的房间里陆续出现,每一个角落仿佛都曾飞过一头漆黑的枭鸟。
最后,他不得已来到了大妈所在的厕所里,躲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