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半山腰上的建筑前。
山体上的夕照带着一抹红色,四周瑰丽,凄清,还有鬼气。
这一切,都令人感叹,惑人心神。
耳边回响着两人在邹准郊外宅邸的对话。那时,邹准说道:“他是带着血光出生的。”
“血光?”
“他出生当日,母亲就过世了。”
白晏低下头。这个答案并不难猜测。
生产自古是件凶险的事,不用说民间,就是皇家贵胄,因难产过世的女性向来不少见。
也因此,在慕如烟诞生之时,慕府会如此紧张。一般人生孩子都有可能遭遇不测,更何况是自小体弱的固伦公主呢?
白晏也曾听说,表兄诞生之时,皇宫也十分慌乱。
可想而知,生产,是所有女性的梦魇。
原来,朱莀自出生起就失去了母亲。
“还不只如此,”邹准的脸色平静又清冷,“莀世子的出生之日不仅是他母亲的忌日,还是很多人的。”
还是很多人的……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邹准冷澈的声音,白晏回身轻轻一扬手,屏退了周围的隐卫,独自一人走进南山的建筑。
人迹罕至。
穹顶空灵,此处与其说是度假的楼宇,不如说,更像圣堂。
“莀世子出生前,有名医为王妃把脉后,预言东安王妃怀的是一对龙凤胎。东安王喜不自禁,广揽天下名医、产师,王府为那一次降生养了成百上千的人。”
成百上千的人……
白晏曾听闻,双生子自古以来对女性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因难产而母子俱亡的不计其数,而即便幸运存活下来,母亲也多半会因为那场艰难又极具破坏力的生产而失去再次生育的能力。
如此想着,白晏孤自一步一步踏上圣堂晶莹的阶梯。
淡红色夕照反射在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