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圈养起她们,正如他圈养着他自己。
朱士玮望着对面笑嘻嘻的侍者,难掩内心震动。当年的陛下仁政没有改变阉人的惨状分毫,而不久前,朱莀却通过屠杀他府上所有的阉人,做到了。
自从朱莀眼也不眨地杀光了近千个阉人后,自那日起,南疆境内再也没有人敢对他人行使阉割。
世事就是如此荒唐。
仁慈的本意常常换来血流成河,而残忍,有时候却将结果带向了它的反面。
“额……这……”朱士玮因说错话而略显尴尬,只得望着对方手中那只精美的小匣子。
东安王府的侍者款款浅笑如清风,答道:“这是莀世子为太子生辰特别准备的贺礼。因为宝物极为稀世珍奇,所以方才先呈给皇后娘娘赏鉴了一番。”
“哦……”东安王府作为与雍家斗富的大户,府上自然是有不少宝贝的。宫廷官场的献礼,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故而在人情上也是极其考究。可以说,献礼本身也是一种政治活动。
朱士玮不久前刚因为朱莀的引见——那日他跪在裕坤宫外许久得不到皇后召见,后来朱莀方进去拜见,皇后就派了侍者出来扶他起来——才重新被接纳入皇后的势力圈,所以面对那装着稀世珍宝的匣子,朱士玮只是谦恭地点点头,不敢多问半句。
倒是朱莀手下的侍者不以为意地开了匣,主动邀朱士玮一窥究竟。
那是一把银黑色的短刀。
它看上去已经历了数不尽的岁月,刀柄的远古纹路简约典雅,挺拔苍劲,没有一丝多余的线条,一看就不是俗物。
见侍者风度翩翩地一抬手,朱士玮便放下犹疑,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短刀,在日光下细看。
即便是上古之物,但此短刀的刀身依旧锋利,在日照下竟然轻薄通透,闪烁着冷峻之光。
“的确是稀世宝物。受教了。”朱士玮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