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腔。
他盯着我,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每近一步,眼中的欣喜雀跃便越发无法掩饰。
心尖酸涩的一软,我险些笑不出来。
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入河中。我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想要拉他,可是感觉水流穿透我的脚踝缓缓流淌而去,我顿住,没了动作。
护卫们此时已顾不得其他“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个下来,急急忙忙的往他这边赶。他在水中挣扎两下便站稳了脚,站起来的刹那目光惶急的往岸边一扫,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桑歌!”他慌张的叫着我的名字,推开过去扶他的护卫,踉跄着跑上了岸,不知所措得像个走失了的小孩,“桑歌!桑歌……”
仿似除了这两个字他再不会说其他的话。
我静静的听着他在我身边唤我,四处张望。浑身湿漉漉的显得无比狼狈。
安子雾,何曾如此狼狈过……
我垂下眼睑,唯有一声无人听闻的轻叹。
他被人接回行宫,神色晦暗,骇得官员们大气不敢喘一口。
那夜他发了高烧,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太监大着胆子将耳朵凑了过去,隐隐听见他在念叨着“……歌……”
皇帝要听歌。生着病又不能吹着风,太监便把歌女关在门外,让她们吹着凉夜的风,唱了一宿。
我坐在他的床边,痴痴的将他望着。只有我知道他唤的不是歌,而是我。只有我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歌,而是安安静静的夜,一觉好眠。
而我却无法告诉别人他的需要。
半夜,在歌女带了些喑哑的歌声之中,子雾忽然睁开了眼,他眼神有些涣散,嗓音沙哑,他说:
“桑歌,我为你放了一盏花灯。”
言罢,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我望着他,静默无言。
安子雾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