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没有挽发,披散着一头青丝便去吃早饭。
餐桌对面雪草淡淡看了他一眼:“回去把头发扎上,你这样子不能去山上采药。”
苏墨无奈笑道:“肩痛,抬不起来。”他顿了顿,带着些许期待道,“不如,雪草帮我挽发吧?像以前那样。”
雪草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盯着苏墨,想借此换醒他的自知之明,而显然,她是低估了苏墨的脸皮,他笑眯眯的转身走进了里屋,坐在梳妆镜前,柔声唤雪草:“帮我挽成以前那种髻可好?我自己总是弄不好。”
雪草在外面沉默了许久,里面的苏墨也捏紧了拳头惶惶不安的等待,她约莫是不会进来的吧,毕竟对雪草来说,“以前”或许是她最想忘记的东西。
可不曾料没等多久,雪草竟真的进了来,她一眼不发的将梳妆台上的梳子拿了起来,草草的将他披散的头发梳了几下,下手狠辣几乎要扯掉苏墨的头皮,苏墨苦笑:“雪草,借机报複可不好。”
“你不知道吗,我从来都是落井下石的女人。”她说话毫不留情,但手中动作确实轻柔了许多。手中长发柔顺一如当初,恍惚间让雪草身置当年香烟袅袅的屋中,苏墨仍旧是那个时时浅笑着的门主,而她是他捡来的丫头,唯一能近他身的人。
眨了眨眼,雪草回过神来,看见手中的青丝已夹杂了些许白发,这个人……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吧。
她努力挥散心头浮起来的思绪,草草梳了两把头发,而后给他随意挽了个髻用发簪固定好。苏墨有些失望:“不是当年那种。”
“你大可拆了自己重来。”雪草没好脸色道,“弄好了便与我上山。”
她转身欲走,却被苏墨拽住了手:“雪草今日的头发盘得松了些,礼尚往来,我也为你挽一次发可好?”
雪草想果断的拒绝,可看着苏墨的表情,她不知为何竟说不出狠话了,因为一直笑得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