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当然,以口哺药这件事即便到了现在也只有晏思成自己知道,事关李媛媛声誉,他连李媛媛都没有告诉。
“那时我病得迷糊了,到现在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些片段,其中最多的,就是思成的脸。”李媛媛轻笑,“你在我床边给我吹药,一边吹一边哄我,千宁喝药,千宁喝药。一遍一遍的,是真拿我当自己妹妹疼。”
晏思成沉默,那年他十六七岁,公主也尚未及笄,那时他还不是那么切骨的明白,身份与尊卑到底有着多么巨大的力量,足以撕裂无论多么坚强的人心。
“后来我醒了才知道,是思成用命帮我博来的药方,是思成把我的命从鬼门关里脱了回来。”
他用一个侍卫的身份威胁了拥有官职的御医,用下属的身份顶撞了他的顶头上司,用性命为赌注,给她换来一记猛药,从阎罗王手里抢回了她的命。
李媛媛笑了笑:“我还记得,我那天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你一个高兴,不慎将药洒了两滴在我脸上,烫红了我的脸,你便像刚才似得,一边愧疚一边帮我吹伤痕。”李媛媛顿了顿,有良多感慨,“过了这么多年,唯有思成待我数年如一日的好。”
“思成愚笨。”他掌心轻轻揉搓着李媛媛的肩胛骨,摩擦出的温度好似一直热到了他的心窝里,“此生忠于一人,足矣。”
李媛媛第二天一大早接了个电话,是张楠说这次的话剧演得很成功,剧组人员该出来好好庆庆功,邀她晚上参加聚餐。
李媛媛应了。
挂电话钱张楠还语调轻松的加了一句:“可带家属啊。”
李媛媛看了看一旁正在叠被子的晏思成:“思成,晚上一起去参加话剧组的庆功宴吧。”晏思成对李媛媛来说,是真家属。
“好。”
上了一天课。晚上六点,大家在学校西门集合,今天话剧已经演完了,大家的情绪都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