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就被儿子留下,与他们一起用膳。
听着两人对话,便也知道了时煜对皇宫的安排。
儿子做的决定,她自然支持,倒没想到萧之安竟也同意,到底那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
可后头听他哭得那般凄惨,又觉得那个脏了皇宫,不要也罢。
“您不讨厌我吗?”萧之安突然问道。
林千凝凝了一下,反问道,“你太子哥哥安排你筹粮,让你受了不少人的冷眼,你怪他吗?”
萧之安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忙摇头,“又不是太子哥哥让他们给我脸色的,我怎会怪太子哥哥。”
林千凝笑,“害我的也不是你,我为何要讨厌你?
姨母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姨母知道一件事,若这天道,或这世间欺我,那我更不能再自己欺负自己。
我不知从前的你是何模样,但我信我儿子,他既专门跑去将你接回来,这里便是你的家。
在自己家里,自不必小心翼翼,往后随意些。”
顿了顿,她又道,“我身处困境时,你父王曾同我说,鸟从不担心树枝断裂,并非它相信树枝,而是相信它自己的翅膀。
真正的救赎,是自救。
今日我将这话转送与你,望你勿断了自己的翅膀。”
萧之安沉默片刻,朝她深深一礼。
林千凝没有避开,佯怒道,“快走快走,再磨蹭,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想偷懒了。
上阵亲兄弟,你太子哥哥还指着你帮忙呢。”
眉眼间多日的阴郁终是散了,萧之安露出久违的笑,“知道了,姨母,我这就去找太子哥哥。”
“你还没洗漱,没吃早膳……”
但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林千凝笑着摇头。
刚刚那话是劝萧之安,也是劝自己,平白丢了二十多年的岁月,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