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一个个微弱的光点在他指尖下游走。他没抬头,“那呼吸更沉……像是被压了很久的老东西。”
“比母相还沉?”姜依依问。
月千行抬眼看了她一眼,“沉不等于弱。你家哥哥要是真遇上那玩意儿……可能就得用命去拼了。”
姜依依哼了一声,“那我也拼。”
火漓在她肩上缩了缩脖子,尾羽上那道新刻的道印还在微微发光。姜成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往她那边走近半步。
骨道尽头亮起一点光,不是阵的光,是外圈传来的信号。
铁罡抬手比了个停的手势,耳朵竖得像狼一样,“外面有人。”
不到半息,外圈守军的身影就冲了进来,是战族和蛊域的人混编的队伍,领头的是蛊主的一个亲卫——全身裹在暗金色甲片里,肩上挂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葫芦。
“情况?”姜成问。
亲卫的面甲滑开,露出一张皮肤蜡黄的脸,“第二道裂口快撑不住了,灰笔在加速落笔。蛊主让我把寻脉蛊送过来——她说这次可能要靠它找源。”
他说着,把肩上的葫芦取下来递过去,姜成伸手接住,指尖刚碰到葫芦的表面,一股细腻的触感顺着皮肤钻进手腕——像是有无数极细的触须在探路。
“它能闻到母相?”姜成问。
亲卫点头,“也能闻到别的。”
这话一出,丁倩和月千行对视了一眼。
“别的……就是你们说的,第二页的囚物?”铁罡皱眉。
月千行没正面回答,“用它,先把外圈的事收拾干净。”
姜成把葫芦挂到腰侧,“走。”
第二道裂口的位置,比第一道更靠近外域方向。远远的就能看到那里的光幕已经被染上了一层灰白色,好像有人用脏墨在纸上涂了一道。
灰笔的“落笔”形态很怪,它不是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