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来的强烈羞耻感,让他只想要转过头,蒙着面,掩面狂奔,一口气跑出这观星一脉的圣地,一口气跑到世界的尽头。
可终究是人心不及天算。
还不等破军先生采取任何行动,后面已传来了笑声。
“哈哈哈,破军,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嗐,年轻人,就是不够稳当,急躁躁的,像什么样!”
“你俞师叔又跑不掉,这地方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慢些走,慢些走,才能彰显出我辈胜者雅量从容。”
破军的老师是一位身量不高,眉毛颇杂乱,却声如洪钟的男子,旁边还有破军的师叔,破军的师爷,总之,观星学派破军一系大大小小,全部都来了,七大姑八大爷凑了个齐活儿。
这一脉都是好强好胜的性子。
和瑶光一系纠缠八百年,到如今,他奶奶的,终于赢了!
死之前看到这一幕,怎么样都值了啊,怎么能不拖家带口地过来看看呢?而俞炎铭陪在身边,本来就是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此刻脸上更是臭得似乎要冒出煞气。
瑶光一系皆雅致从容。
在他们眼里面,破军一系就是一群北地拉雪橇的雪橇犬。
动不动就来家里面跳脸。
还不好因为这点事情和他们翻脸。
如果瑶光一系被气得恼怒起来,这帮破军一脉的就更是乐不可支起来了。
俞炎铭和破军的老师周忘机私交还不错,只是涉及到了这传承派系的恩怨情仇,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况且,私交好归私交好,对于周忘机来说,对好兄弟跳脸也是愉快的事情。
如今见到自己的得意弟子,洗刷了破军一系八百年耻辱的年轻谋士站在那里不动,便刻意地提高了声音,大声道:“哈哈哈,破军,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赶快来给你俞师叔见礼,虽然说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