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条件就是如此。」
「陈鼎业,是和我合作,留下你们陈国的些微法统,还是说,就在这镇北城中,苟延残喘,最后在秦王的兵锋之下,彻底湮灭,你自己选择吧。」
陈鼎业看着这羊皮纸卷轴,没有做什么虚与委蛇的事情。
他只是平静伸出手,泛起涟漪,掌心内气流转。
羊皮纸卷轴上燃烧起了烈火。
毫不迟疑。
就像是八年前,在陈国的皇宫之中,那个代替了侯中玉的术士,说是可以用童男童女的心脏和肝胆来炼化不死药的时候,他拔出剑去杀死那个术士的时候一样。
大汗王道:「你竟然不心动。」
陈鼎业道:「正是因为心动,所以,才必须要在我还有自制力的时候,将这诱惑我的东西,彻底焚尽了啊。」他的眼睛幽黑,倒映着燃烧着的羊皮纸卷轴。
就像是眼晴里面,倒映着火焰,然后看着那火焰熄灭。
大汗王道:「何其愚蠢。」
陈鼎业道:「愚蠢吗?无论善恶的底线,就在这里了。」
大汗王看着陈鼎业,道:「我还以为,为了自己的霸业,献出自己的妻子,
害死了曾经的朋友,把国家的柱石下狱的陈皇,是一个为了大事不择手段的「没有想到,也是一个被腐儒所规训束缚住的愚夫罢了。」
陈鼎业端着酒,淡笑道:「你说,我愚蠢,我没有办法反驳,但是,你说我是被所谓的规矩,良知所拘束住的人,那么,大汗王,你还是太小我了啊。”
「什么?!」
大汗王的神色一变,忽然察觉到了不对。
他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身躯出现了一丝丝的迟滞之感,就犹如有些经脉开始变化,开始逐渐变成了金铁腐木一样的姿态,神色骤变,看着那被洒在地上,
酒香浓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