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这个出身于中州的老学究,现在看上去倒像是个活灵活现的江南小老头儿,
闻言夹着肴肉在茶水里涮了涮,道:「自是有收尾的法子。」
他不知道秦王如今在何处。
秦王攻克陈国都城也不过几日时间,这个时期的天下消息传递可没有那样快,至少对于寻常人来说,这种消息的传递速度不能够和各国的君王相提并论。
但是曲翰修自有自己的看法,道:
「但是,秦王毕竟没有下令停下【及冠礼】。’
「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了,要么,在今日及冠礼的时候,秦王会从天而降,犹如当日封王的时候一样,那么这一段他不在江南的时间,就仿佛被抹去了一样。」
「另一个可能,则是会有一种足以冲击四方的消息传递回来。」
「这个消息一定无比巨大。」
「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秦王及冠礼的时候,秦王本身不在这里,而是在另外的地方这并不失礼,反倒是一桩美谈,除此两种,绝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
南翰文道:「那么,就没有秦王陛下不来的可能?」
曲翰修大笑笃定:「断无可能。」
「天下君王,一举一动,莫不有其意义和道理。」
「既不叫停及冠礼,及冠礼时却又没有弥补,那么,在这天下人的眼前掉的,就是秦王自己的面子,以现在江南的情况,休养生息,还要去出兵四方。」
「花钱打自己的脸,修业,你眼底的秦王,是这样愚蠢之辈吗?」
南翰文没有回答。
他觉得秦王陛下大抵是不在意庸人的评价的,也不会将这些评价放在心上,
所以打脸之说,大可不必如此。
但是白花钱就不能忍了。
曲翰修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