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翰文咬着牙,他拿起了那信笺,他不甘心,循着这印一个个去找到衙门上面,所有人都是震怒不已,礼部说他们可是给出了足足六百万两,怎么会只有那些的?
工造司的官员亦是如此。
层层下来,所有人都没有问题。
所有人都忧国忧民!
所有人都是无比法子内心地担心着国家,都是无比地担心着天下的大势,都惊愕不已,都愤怒于竟然还有人敢贪污,我明明已经给出去那么多了。
我就只是拿了那么一点点。
只要后面的人不去拿,落到了江南的时候,就是刚好!
可是,你们怎么都拿了?!
你们怎么【也】,都拿了?!
最后那运送东西去的人倒是个浑人,被抓住的时候,在青楼里吃酒,时有大雨,南翰文砸门不应,他站在冬雨里面,拍打窗户,不知道多少次,窗户才被打开。
楼宇里面一股暖气和脂粉的甜腻味道,官员穿着华服,桌子上的酒肉,和刚刚温好的酒,菜有四冷四热四荤四素,大部分都只是动了一筷。
外面冬雨凄冷,南翰文站在那里。
雨水顺着黏连的白发落下来,他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去询问。
官员不耐烦地看他,只是说道:“拿了,我当然拿了!”
南翰文胸膛起伏,怒道:
“你不知道,这是对国家之背叛,你知不知道这是国家的大计!”
那官员几乎气笑,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拿,我如何吃肉,我不拿,我如何饮酒,我不拿,我的上司要怎么去看我!我不拿,上峰如何好去拿?”
“上峰不拿得光明正大,那诸位侍郎大人怎么拿,诸位侍郎要怎么敢用我们这所谓的清官?他们不敢用,我们又怎么去升迁发财?”
“况且,我给那边的可是足足三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