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李观一的臂铠,道:“大哥,按照兵法,主将突然突围,自陷险地,是最为危险的事情,自古兵将,都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李观一忽然顿住:“也就是说,对方的主将,也不会想到这一个可能?”
陈文冕意识到李观一要做什么。
道:“将军,此举绝非正统……”
“聒噪!”
李观一手中的剑连剑鞘砸在陈文冕的头上,力度不大,却让他一下顿住,李观一道:“兵家战阵,哪里有什么定式,我们求的不是所谓的符合先贤的兵法,而是出其不意!”
“大势角逐,狼王此战必须击败宇文烈。”
“因此我们不能让他陷入独战,凝聚一切可以凝聚的力量,对抗对方的主力……大势角逐,就是兵法。”
陈文冕道:“兵法之中,从不曾提议如此冒险……”
“我断不能让将军随我一起!”
李观一看着眼前的陈文冕,为了父亲要亲自冲阵,却把兵马留下,也不牵连其他人,一身白袍,光明磊落,这是他秉性的优点,可是在这个时候,却也是他的缺点。
李观一道:“有没有人讲过,你太死守规矩了?”
陈文冕顿住。
李观一轻笑:“兵法?”
他松开战马,手持猛虎啸天战戟,淡淡道:
“百年之后,今日你我所做的事情。”
“就是兵法!”
陈文冕心中忽然激荡起波涛,他怔住。
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和父亲最后相处的那些日子里,老迈的狼王把那个绳结交给他的时候,问他能不能解开,他说要时间考虑,然后带着绳结回去了。
可是这个绳结,他一直到现在都没能解开,只是此刻忽然明白,或许,最好的解开这绳结的方法,就是不讲规矩,这或许,才是他的父亲想要教导给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