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的二线兵团,在这西域内部的城邦之中,已不是这些贵族游猎军可以比拟的。
中原数百年乱世争锋,草莽豪杰,不知多少。
西域以佛门愚民,以血脉为鞭子抽打百姓,这一个级别的贵族联军,根本没有资格去和中原这乱世里卷出来的战将们抗衡。
只有那些在这大漠之中磨砺出凶悍野性的豪杰,才是中原名将们的对手。
李观一一眼看到了一名身穿沉重铠甲的大汉,舍了旁人,拍马往前,手中一把长枪挥舞,但凡挡在其前面的对手,皆被挑飞,那番将大怒,握一把厚背大刀,拍马迎上。
“中原游商!?”
“我等不是狼王儿子的对手。”
“当真以为,随随便便一个中原人就可以打赢我们?!”
只一刀劈下,对面那中原人手中舞了个枪花。
那番将只觉得虎口一震。
手里面那把重刀直接被当中点破,那枪如游龙也似,眼前就只见得了一道寒光,番将就被捅穿了喉咙,恍惚之间,回忆起押送补给去前线,那位在千里内有豪勇之名的名将,就被那身穿白色战袍的狼王之子,用同样的枪法杀死。
【摧……山】?!
他脑海中回忆起这一招的名字。
头颅竟被枪劲炸开,翻腾落下,恍惚之间却浮现出最后一个念头。
这个中原人的摧山。
为什么。
比起那位儒雅任侠的狼王之子,更为霸道?!
他是……谁?!
李观一借助两匹战马对冲时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完成了斩将的目标,手中长枪高举,用西域话高声道:“敌将已被我斩杀!!!”
西域和草原不同。
草原的铁浮屠,一旦百夫长战死,那么无论有什么理由,他麾下的战士们没能斩杀对手,为百夫长复仇,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