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将老友二字去掉?”
老司命道:“这可不成!”
“这么长时间里来,就只我这老友是我挚爱亲朋。”
“给我挡下了不知道多少的冷刀暗箭。”
涂胜元咧了咧嘴,没有去理会这位老爷子,只是聚精会神注视着这大战,呢喃道:“秦武侯亲自抚琴助兴,邀战江湖,他日后人,谈及这堪称传奇的一战,也会记下,是我涂胜元记录的。”
司命道:“呵,要这什么虚头巴脑的,没什么用。”
老人依靠着这极好的位置,看着外面,大道之上,宗师们各持兵器,法相盘旋,天穹之上,刀剑的痕迹几乎要把这天穹踩踏个窟窿出来。
而那穿着蓝色道袍的少年人抚琴沉静。
明明是来抚琴的,却偏生露出那样一副表情,不像是个气吞天下的诸侯,不是那种折服年轻一代菁英的豪杰,眉宇垂下,像是个又要孤独被抛弃的孩子似的,抿着唇,绷着脸。
司命总觉得这样的画面在什么时候看到过。
是独自一个人,拿着白骨法器在佛寺舍利塔下坐了一夜的吐谷浑;是打破了最初赤帝威名,用车舆把皇亲国戚的身躯碾成了血肉烂泥,成就自己威名的陈武帝。
还是那个创立了鬼市,却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初代夜天子。
老人安静看着这注定了会成为传说的一幕,就如同往日见证这一件件事情一样,而天穹之上,剑鸣破开了阵法,阵魁似是吃了个大亏,而后是道宗的神韵散开。
《皇极经世书》六十四要诀神妙,却被一一斩断。
虽然被一一斩断,却又一一重续。
最后只那枪霸道从容,放下重甲的军神,反倒是在这个时候更为洒脱从容,只有他可以和剑狂一对一厮杀,而不至于短时间内落败。
到了后面,就连学宫六位宫主的气韵都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