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惨白。
宇文烈握着手中的兵器,低声叹息道:“两位殿下,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将来,一定会面对的敌人;最大的敌人,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死在榻上的。”
“在他死的前一个呼吸,若不是被人用刀子贯了心脏,那就一定还在骑着战马往前冲锋,贪婪狡诈又凶悍的狼王……”
破军注视着这年老的狼王。
脸上的笑容终于开始收敛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破军想着,主公,恐怕不得不和这样的豪杰一战的。
在所有人无声的注视下,摄政王将陈文冕搀扶到了马匹上,他有着铁一般的臂膀,足以扶着自己的儿子,然后他骑乘着战马,眸子注视着穿着帝王十二章衮服冠冕的陈鼎业,道:
“虽然是愚蠢的弟弟,但是也是有自己的用处的。”
“就让你继续活下去吧。”
他勒紧了缰绳,于是战马转身,他的背后,陈国的将士们缄默着,挣扎着,有的因为自己的家人而止住了脚步,而另外一批,则是提起兵器,按着刀锋,默默跟在了那曾经陈国最辉煌时代的王者背后。
摄政王离去了,就像是他忽然到来一般地突兀。
他没有借助自己磅礴的大势直接逼迫自己的弟弟退位,重现陈武帝时代,千人精锐冲入皇宫杀死梁国皇帝的历史,有人说他只是来此耀武扬威,是为了带走自己的儿子,仍旧只是当年那武夫的做派。
过于意气风发,简直不像是一个霸主。
说摄政王终究只是成为王的器量,还不足以成为君临天下的皇者。
他不知道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对于霸业来说多么重要。
那代表着粮草,钢铁,补给,精锐的战将们,和源源不断的兵员。
也有人认为,这狡诈的老狼王眼光仍旧毒辣。
陈国已经腐烂地如同一块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