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切烈气。”
“朕,要让他永远不甘,永远贪婪,野心勃勃,锐意进取。”
“而这样的人,一定会遇到阻碍,而大陈的武勋太强,如布满了刺的荆棘,朕要为他把这些刺都抚平了,这样,抓着这荆棘才能顺手,才不会刺伤自己,到了那个时候,朕,会将他放向天下。”
司礼太监听着君王的言语,他却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荆棘没了刺。
还能用来鞭笞天下吗?
陈皇自嘲一笑:“年幼的时候,见兄长他前去监军威风,第二次哭着闹着要随着他去,去了的时候,却发现边陲艰苦啊,朕就是那时候认识了太平公吧,我对他,又敬又怕啊。”
“你知道吗?军中的人看向我们皇族的时候,会敬畏。”
“但是他们看向太平公,却是那样的热切,兄长他们都不在意,我却有一种恐惧,像是看到了一团火……可是,这一团火终究熄灭了啊,朕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死的,但是,朕和你说实话。”
“他死了,朕又悲痛,却又松了口气。”
“真是可笑啊。”
司礼太监垂眸,皇帝温和道:“陈国上下,这样的话也只能和你说了。”
“我也只有对你才能放松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回到当年那时候,我不当你是个太监,你也不觉得我是个皇子。”
司礼太监道:“不敢,陛下。”
皇帝看着他,只是叹了口气。
他想着年少的时候和眼前的司礼监一起上树掏鸟,下水捞鱼的日子,却忽真心实意,淡淡道:
“孤家寡人,莫过于此啊。”
“但是,朕,真为陈国,天下人不懂我啊。”
“走,赴宴去吧。”
………………
陈玉昀在皇帝走后,他抬起头,看着这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