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一起喝酒痛快,只是毕竟金吾卫,不能在这里太久,最后还是李观一一个人。
薛老来过一次,告诉他不必担心,也说他鲁莽了。
老者嗓音温和:“救人如救火,老夫知道你的意思,可你却也有其他的路子……”老者告诉了李观一如何谋定而后动的选择,以及其他更稳妥的方式,道:
“你借助了金吾卫和大祭,把这鬼市踹到了火堆里,可你自己也难免受到波及,可情急之下,这已经算是上上之选择了。”
“但是你做的好,做的对。”
老人伸出手拈着酒盏,问道:
“你要顺势把这些人收入自己的麾下吗?”
李观一回答道:“救人就是救人,我不是为了收服他们才做那种事情的。”
薛老笑起来了,他轻声道:“倔强固执的孩子啊,不过也好,只有这样才炽烈啊,少年人没有这一股气也不是少年了,老谋深算的事情,我们来做就够了,那么,老夫要教你一件事情了。”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李观一眸子微顿,他点了点头。
老人伸出手指指着李观一,一字一顿:“你救下他们,放他们回乡了,可今日杀灭了一团贼子,天下还有其他人……他们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这天下也不是光明大世,一定会第二次遭灾。”
“我曾经救过一人,那人被救了七次,卖了七次,已疯。”
“不过你救下的这些人不必担忧这些了,因为金吾卫和老夫。”
“可是他日你没有这些呢?这些都是外物啊。”
“没有老夫的势力,没有金吾卫的身份。”
“在这世道,救人如杀人。”
李观一忽然明白了司命老爷子眼底那种痛彻心扉的悲苦,因为在某种情况下,被买走,已经好过被劫掠的时候杀死被带走被在途中泄欲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