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机会,不可以不动,如之前那样,趁吐谷浑动兵,被陈国和党项人拖住的时候,中间突出精锐从中间截断的计策,终究有所不足的,若是我的话
他顿了顿,道:「现在的我的话,会考虑到对手也有名将。「
「他们会防止自己的补给线和军队被中间切断。「
「会有将军率军保护军阵。「
不若如此,伴装攻敌在明,骚扰其护卫,暗中则有一员上将率轻骑八百,不攻敌军,而是顺小路,直凿入吐谷浑的王帐之中,其心在南侵,在防备自己的军队被打断譁变,若有雄心,不如直取王帐!"
长孙无绷紧的心鬆缓下来这就是自家二公子的上计,凶险啊,却又如她那样的英姿勃发。
然后他看到李观一不曾停下,继续写下来,写下的东西和此刻十四岁的二公子不同。
「而后诛其王侯,不掠其地。
「尽取其牛马,军粮,金银,铁器,人口而归。「
『对外称败。」
「未得其地,不求盛名。「"
"广积粮,缓称名,天下大势已糜烂至此,静待其变,此取
李观一止了笔锋,将笔放下来,指了指之前的计策,道:
『最后这一句,是我的上策。"
长孙无已凝滞住了,他死死看著广积粮,缓称名,静待其变的记录,彷佛看到了天下风起云涌,额头冷汗落下,然后抬起头,看著这十三岁的少年人,恍惚彷佛在这少年人背后,看到了一名可怖的军师身影。
目光冰冷,看透这天下的大势。
那不是谋军的谋士,而是谋国之计他曾经见过这样的计策?
不,这天下还没有过这样的战阵之史,那就是他自己?
长孙无双手捧著这信笺,如同托举沉重之物,道:
「多谢,谨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