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鸟鸣之声婉转清脆。
赵荣猛然惊神,想到自己在客栈中便又放心了,他伸头看到客栈外侧的马棚,透骨龙心生感应也瞧见他,不由朝他长嘶一声,煞是欢快。
又把头朝外乱摆,似乎叫他出去兜一圈。
赵荣没理会它。
“噔噔噔”,跟着就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荣哥,透骨龙在叫,准是你醒了。”
“嗯。”
赵荣听见比柳树上的鸟鸣声还要清脆的声音,本就和衣而眠的他伸手拔掉房间门栓,一道比去年长高一点的身影靠门而入。
一身白色的轻纱裙,袖口裙摆点缀粉丝绣花,腰间系着粉绸带,眉目如画的小脸上,有神的眼睛总透着灵动,像是会说话。
头上的粉色丝带没束好,叫一小撮调皮的青丝顺着额前垂下,又被她鼓气张嘴随意朝旁边一吹,又连吹了好几下。
赵荣笑着伸出两指帮她随手朝旁边一拨,曲非烟则是将盛着汤的托盘放在木桌上的茶壶旁边,顺手将茶壶杯盏朝边上挪了挪。
“清晨我在门前听到你的梦呓声。”
“哦?你听见了什么?”
“我的剑,我的剑你就这样叫了两声,”小姑娘疑惑地打量着他,“难道.”
“难道什么?”
“荣哥好梦中练剑?”
她说出这声时,自己在偷笑,因瞧见他剑鞘空空,衡山小掌门定是吃了瘪。
这可是稀罕事,
曲非烟虽然笑话他,但又比方千驹会说话。
见赵荣愁容稍展,立时背着双手幽幽指点:
“昨日花开满树红,今朝花落一场空,此乃人之常情。但,得何足喜,失何足忧?”
“衡山大师兄失了一柄普通的剑正是好事,只因神物寻主,很快就有一柄神剑要迎来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