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想到裴钰清,她心口闷痛,“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是我糟践了他的心意。”
陆子宴浑身僵硬,自她肩上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满是泪渍的脸蛋,看着她凄苦到仿佛天塌地陷的神情,一张脸冷若冰霜。
他想厉声质问,想疯狂大怒,想当着她的面,一刀一刀活剮了那个病秧子。
他就这样好,叫你这么念念不忘?
放下他就让你这样痛苦?
昨夜才痴缠在一起共享沉沦的两人,眼下四目相望,皆满心冰凉。
…………
这一天,谢晚凝是被抱上马车的,她腿心酸软,下了榻根本站不稳,更别提走路。
两世为人,她头一回被弄到这样的程度,而他好像还没够……帮她穿衣裳时,反应很明显。
……直到事实摆在眼前,谢晚凝这才意识到,他前世或许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在床榻之上克制的很。
午膳时间,马车停了下来,谢晚凝也没有下去,是陆子宴亲自将饭端了上来。
见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姑娘,他伸手去握她的肩,小声问:“能坐起来吗?”
“……”谢晚凝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羞还是该怒,最后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坚强坐了起来。
“疼么?要不要抹点药?”陆子宴道:“是我不好失了分寸,我保证以后一定温柔些。”
“以后?”端着碗的手僵住,谢晚凝抬眼,戒备的看着他,“昨夜的事,你还想来几次?”
陆子宴半晌无语,谢晚凝又道:“一次也不许!”
“你这是在为难我,”陆子宴声音淡淡,冷峻的面上闪过阴沉,“晚晚,我做不到不去碰你,你也不要用那一纸婚书来拒绝我,当日救下你,我就修书一封交给云锦发往京城,让皇帝下旨解除你们这段姻缘,算算日子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