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手指蜷了下,道:“有帕子吗?”
谢晚凝顿了顿,从袖口掏出一方棉帕给他。
季成风接过,缓缓擦拭掌心的污渍。
谢晚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之间就沉默下来。
忽然,他道:“表妹手相看的确实极准。”
“什么?”谢晚凝有些没听清。
季成风看她一眼,低声道:“圣上前日召见,欲派遣我巡检川南地带,算算日子,过段时间我就该出发了。”
谢晚凝:“……”
她这是神棍了一把吗?
“这回你信我了吗?”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可是看了许多孤本,于此道可算是精通。”
“信了,表妹真乃神人也,”季成风轻笑了声,朝她伸出那只已经擦拭干净的手掌,“有劳表妹再帮我看看,那位背主的扈从是谁?”
“……我看不出,总之该说的,我上回都告诉你了,”谢晚凝干巴巴道:“你信我就不会出错了。”
远离水泽,谨防扈从背主……
想了想,她还是再提醒了一句,“还有,你记得小心疫症啊。”
她是真不愿意看着这人冤死官场倾轧中。
‘疫症’二字一出,季成风眉心猛地跳了下,垂眸直直的朝她看去,却没有说话。
谢晚凝十分坦荡的站着,随他打量,任他聪明绝顶,总不会看出她是重活一世吧?
季成风确实猜不到,但他知道,这个姑娘确实在关心自己。
这么想着,他再度一笑,道:“我会小心的,不敢辜负表妹的提点。”
谢晚凝也笑了。
寒风中,宫灯绵延的长廊之上,一男一女相对而立,男俊女美,远远望去还有假山做为背景,这画面简直美的像幅画。
陆子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