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连敷衍,她都不乐意敷衍。
陆子宴淡了语气,“我若是不放人,他今天想带走你会很艰难,”
他道:“晚晚,你真的要跟我较这一口气吗?”
“这样的事,就算我答应你,你就会信?”谢晚凝气笑了,“还有,我跟他如何亲密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已经答应不再……”
“我是答应不再逼迫于你,但不代表我就此死心,”他理所当然道:“我说过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可能停止对你的肖想,我给过你机会,是你狠不下心要我性命的。”
外间的动静越来越大,两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陆子宴的面容在烛火下柔和下来,他眸光专注,道:“晚晚,我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你愿意承诺,我就信你。”
那病秧子身体确实孱弱,不能人道也正常,只要别再动他的姑娘,他能咬着牙认下,就当她尚未出嫁。
其实眼下她在沛国公府,反倒比在他身边安全,也正好让他能腾出手,去料理一些杂碎。
这一回,他没有软肋,不需要顾忌其他……
等一切妥当,他自会风风光光来求她原谅。
他将一切都计划得当,所求不过是她一个承诺。
别在允许那病秧子再亲吻她。
谢晚凝不懂朝局的瞬息万变,也不知天下如何动荡,但她隐隐明白他的打算。
没有思忖多久,她道:“你要记住,你所说的,从此不再逼迫我。”
陆子宴郑重颔首,“保证不逼你一丝半点。”
“好,”谢晚凝道:“我答应你。”
她答应的痛快,这不是陆子宴想要的。
可谢晚凝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他下意识想伸手将她拽回来,又怕她难得的退让被自己搞砸。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退让。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