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坐在小孩那桌,本可以事不关己的乔金凤。
冲到女人桌跟男人桌的中间,大声反驳乔长贵、葛六萍说的话。
她说:“农场里还有那么多人没考上大学,难道每个人都是老婆流产影响的?那些没结婚没孩子的知青,又是被谁影响的?”
“三姐夫在家复习看书的时候,我三姐挺着大肚子上班,做饭,收地,喂鸡,忙得团团转。咋没见过你们去她家伸把手?二婶,你说你家里活儿多忙不过来。那你倒是送点干粮过去,也让三姐轻快轻快呢?”
“你家包了两缸的粘豆包,咋没说给三姐送一笸箩?三姐家吃的粘豆包,都是我妈送过去的。”
“她孩子没了,为啥没了?因为下雪,厕所门口地滑。你们家就没有一个人惦记我三姐,要是帮她铲铲雪,那孩子至于没了吗?”
“没了孩子,我三姐不是最难过的那个?你们倒好,不说劝劝我三姐,反倒往她心窝子捅刀子。”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