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怜云也很欢喜:“母亲和我一起住,正好替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混球,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
“不敢了,不敢了,娘子放心,为夫已经改过自新,从此只对娘子一人好,唯娘子之命是从。”肖乾挤眉弄眼地说道。
裴怜云被他撩得红了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裴砚知皱眉看着自己这一家人,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长姐要住哪里我管不着,但母亲现在必须回金陵。”他冷着脸说道。
老太太把眼一瞪:“你说了不算,你自己狠心抛弃亲娘,我住我女婿家与你何干,你没资格做我的主。”
“是啊砚知,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僵?”裴怜云说,“我与母亲多年未见,让她去我家住些时日有何不可,你这样拦着才是没道理。”
裴砚知烦躁地看了她一眼,最后一次问她:“长姐可想好了,你当真要跟肖乾和好吗,你若愿意和离,我帮你谈的那些条件,足够你下半生富足安乐,你若执迷不悟,以后无论过成什么样,都不要再来找我。”
“我……”
裴怜云犹豫了一下,看向裴老太太。
老太太说:“有什么好犹豫的,你都三十多了,离了还能再嫁给谁,后半生孤苦伶仃的谁管你?”
裴怜云听母亲这么说,立刻下定了决心:“我想好了,砚知,你就让母亲跟我去住些时日吧,让母亲亲眼瞧着你姐夫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好不好?”
裴砚知心灰意冷,懒得再劝,点头道:“行,随便你们怎么着吧,但我丑话说在前面,母亲就算留在京城,也休想管我的事,你们所有人的事我也不会再管,咱们各过各的,从此不要再见面。”
说罢一刻都不想多留,大步出了门,头也不回地远去。
阿义跟在他身后,忍不住替他心酸,替他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