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由作家来主导的电影,这个举动不管在当时还是现在,都可以算是电影史上的一个创举。”方言想了半天,除了这个优点以外,整部电影乏善可陈,甚至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地方。
吕乐和刘仪伟互看一眼,倍受鼓舞。
于是又闲聊了一会儿后,电影正式开拍,四台摄影机架在东南西北方位,把方言、王硕、铁宁、石铁生等在场所有作家都囊括进镜头中,活脱脱就是纪录片的拍法。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开聊吧?”
钟阿城作为电影的编剧之一,又作为这回笔会的主持人,扫视了一圈。
只听“啪嗒”一声,场记板这么一打,吕乐等剧组人员就直勾勾地看着余桦、铁宁他们交谈。
因为先前爬香山的时候,不少人在溢芳轩就聊过“什么是诗意”的话题,所以心里早有准备和思路,就比如钟阿城抛砖引玉,从华夏怎么打孔子的时候有了诗聊起,聊到基督教文明进入华夏,到诗怎么就在现代没落了,余桦依旧是坚持之前的看法,讨论这个问题,就是“文人一种酸性的表现”。
当然,也有没参加爬香山的人第一次提出自己的观点。
石铁生就针对刚才王硕说“这个时代没有诗意”,坚决反对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诗意。只要你认为你的生活是诗意的,你就是诗意的。诗意哪里都有,诗意是可以创造的。诗意很干净、很纯洁,每个时代的诗意都是一样的。最关键的是,你对诗意还有所期待。”
“我同意王硕的一半看法,我也觉得诗意在这个年代渐渐远去。”
蒋紫龙直截了当地说,这完全是大势所迫,是文学式微和市场化的时代形势所迫。
“是啊,现在的文学环境完全跟以前没法比。”
“文学尚且如此,更何况赖文学而生存的诗意呢?”
“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只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