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众人从德国柏林起程返回日本,一个个坐在商务座上,有说有笑。
泷田洋二郎咧嘴发笑道:“方言桑,昨天我把《入殓师》得金熊奖的好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给社长,他听过非常激动,希望能够趁这个势头,尽快地让《入殓师》上映……”
然而,方言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左耳进,右耳出。
“方言桑!方言桑!”
泷田洋二郎见他眼眶泛着淡淡的黑眼圈,仿佛还未从宿醉里清醒一般。
方言如梦初醒一般,扬起眉梢,“怎么了?”
泷田洋二郎也不恼,又把刚才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社长希望您也能亲自出席《入殓师》的首映礼,如果能接受媒体的采访那就更好了。”
“这自然是没问题,不过电影的宣发工作要提前做好。”
方言琢磨了下,今年除夕夜是2月26日,在日本多呆几天再回国过年也无妨。
“一定一定。”
泷田洋二郎说,奥山融已经在东京帝国饭店预定好了宴会厅,布置了隆重的庆功宴,就等着方言这个大功臣的到来,到时候他们可以在庆功宴上当面洽谈《入殓师》的宣传和发行细节。
方言点了下头,便不再言语。
泷田洋二郎也非常识趣,“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方言转了个头,把目光投向另外一侧的栗原小卷,就见她此时戴着眼罩,身上披着毛毯,若非经历过昨夜的荒唐事,恐怕也会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样子,但现在显然是装鸵鸟钻沙子的逃避举动而已。
栗原小卷似乎也意识到他正盯着自己,故作把毯子盖在脸上,仿佛忘了已经戴过眼罩了。
怎么会这样呢?
方言摇了摇依旧有些疼痛的头,回忆起昨晚的酒会,众人把酒言欢,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