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像是孤独题材的纯文学,但其实写的是农民到鹏城的服装厂里打工的故事。
视线很快被一句话吸引,“我被安排在流水线上,这是一条没完没了的流水线……”
看着他眉头紧锁,林坚心里惴惴不安,屏住了呼吸。
方言细细一品,“文笔略有些粗糙。”
“你看看!”
秘书语气里带着几分责怪,四周的工友神色各异,无奈、失望、同情……
当然,也夹杂着不和谐的笑声,充满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林坚羞愧地低下了头,耳畔边却听到:
“大家不要笑,虽然稚嫩粗粝,但感情深切,写出了打工人的飘泊的无依、思乡的愁绪。”
方言一本正经道。“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全新的文学题材!”
“全新的文学题材?!”
包括林贤治和范汉生在内,大为震惊,面面相觑。
“没错,暂时可以称之为‘职场文学’。”
方言环顾四周,“或者有个更加通俗易懂的名字,‘打工文学’!”
“………”
一个个面面相觑,雅雀无声,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说,气氛在沉默中变得凝重沉闷起来。
最终,还是身为《花城》主编的范汉生站了出来,“方老师,打工文学也能算是种文学?”
“为什么不能呢?”方言道:“文学即人学,难道打工人就不是人了吗?”
范汉生点了点头,“那自然是。”
“既然是人,那为什么不能以打工人为对象来创作作品呢?”
方言道:“其实根本上,打工文学本身就是劳动文学的一个变种。”
一听到劳动文学,范汉生、林贤治,以及《佛山文艺》的编辑们这下子就听懂了。
比如《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写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