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宫中陪伴我们君上一同长大,且不说这份独有殊荣,单说君上对您,也一直视如手足,绝非旁人可比的。”
对方却道:“你错了。”
“错了?”召星临有些吃惊。
驭舒祀容仍是微微浅笑,向他点头示意,自己就先行一步了。
召星临立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一时有些感慨——像祀容大人这般的玲珑心肠,忧思过重,见地城府自是深远无极,也不知他可有真正快活的时候?
他想不出,也从来不知道结果。
至于梨林中的修士,那个人已经没了杀魔的能力,性命也即将终结,或许以后都不再碰面。
在即将到来的道魔一战,他就算要来,也是以卵击石,现在不过被他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实在不该放在心上。
只是君上那边,还没法交代,所以他在犹豫,抓不准这事的重要性。
依他看,君上可能真的已经放下了,不然,也不会让人这样轻易离开。既然如此,就不必拿这件事来扰他心境。
他落定主意,最后鞋头一转,悄声退了出去。
薛仪在舍内静坐,等到日头西斜,约定时间终于来临。
他从塌上起身,穿戴一身披风,将百丈莲悬挂腰间,藏在里头。
最后伸出的手,不觉抚上案头的长琴,琴弦隔着布料微微颤动,不鸣清音。念及自己这样不辞而别,不知可算作失信于人?
想到此处,他又哑然失笑,嘲弄起自己来: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守着君子二字做什么用。
如此邪魔猖獗,劫难将至,让他做一回卑鄙之徒如何?
想罢,他松开了琴,带着剑决然而去。
侍从见他出得门来,照例鱼贯至前,随之到素琴斋处才堪堪停住,专候在小院不远。
“师父!”盈昭见到薛仪,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向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