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舒月听罢,不觉心中一痛,面上仍是一派平静,说道:“我很开心,真的。”
“可是他恼了我们,以后不再来了……”
“他该离开了,回他的来处。”他顿了顿,又道,“他只需要再多待上一天,等身上的伤彻底好了,从此以后,我就不必再挂念着他了。”
“您真的就这样,让他走了?”若姑姑问道。
“是。”驭舒月道。
他的声音透着王的重诺与威严,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字,确是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驭舒月松开了她,重新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好似方才的温柔亲近都不曾有过。
若姑姑望着魔君,他一向是如此的孤独而清醒的,除了那一次,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事可以让他失去理智了。
她点点头,不再说了。
旁人不需要动摇王的决定,也不可能动摇得了,此事到此为止了。
三千年来的夙愿已解,如今他们的王,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若姑姑抬袖擦干了眼泪,收拾好自己的仪容,恢复本性的缄默,起身告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