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来自魔族的密信,勒令我等即刻效忠魔族,因为我们二人的半魔身份,马上就有败露的危险,再加上身中他魔族蛊毒,不得不对其虚以逶迤。但魔族那边逼迫紧急,魔君下令用计牵制真人,并把法器秘密送达……”
“此战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大陆已经死伤无数,再无翻身可能,似乎败局已定,姐姐便瞒着我……遵照君上旨意,将真人自阵法后方引出。”
“师父您因为徒儿的关系,对已为同道的姐姐不加防备,孤身走进乙云门西设下的镇魔阵中协助备战,姐姐在下护法,却瞬间把结构严密的镇魔阵,偷换成了锁仙阵!遵照命令,也只是将您困住。可是姐姐却往锁链法器之上,抹下蚀骨的剧毒,起了杀心,违抗了魔君真实的意愿。姐姐犯下大罪,大战结束后亲自到君上跟前请罪受罚,我们姐妹二人,也再未相见。”
薛仪冷声道:“我靖华真人不是你们魔族人人除之而后快的仇敌么?怎么她却会因为杀我而得罪魔君?”
盈昭沉默半响,最后仍是决定如实相告:“可是您与魔君,曾是朋友啊。”
薛仪心头一怒,当即斥道:“一派胡言!”
盈昭抬起头去,她的脸上仍然挂满了方才的泪痕,表情又带着几分哀伤,语气几乎是坚定不移:“这是真的!您曾是魔君所珍视的至交,只是大战开始后分道扬镳,各自为营而已!”
昨日那坐于帐后,冷漠疏离的暗影余威尤在,薛仪觉得这女子所言,已经十分荒诞,若果真是所谓至交,在他昨日拜访魔君时,对方就该当即相认,以明言以告,何必闪烁其词,隔帘叙话?
他想到的这些,哪一处不透着矛盾和诡异?
盈昭知他不肯轻易相信,语气更是恳切:“姐姐她只是愚忠,不知变通,才落的如此下场。可是我对师父您并无怨恨。我已经没了宗门,只有魔宫这一容身之处,如今苟活于世,自知耻于见您,但只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