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湛妘溟说了不能抬头,他只能低头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不见,他却总感觉路过的这些东西在盯着自己,好像要把他们的头顶盯穿一般,冷汗直往外冒。
为了缓解紧张,他悄悄侧头看向一旁的妘柏,却见妘柏也瞪着大眼睛盯着脚尖一动不敢动。
看他手在身侧攥拳,就知道他也怕的要命。
他这个样子,真是越看越怕人,妘峥漪不敢再看他,又悄悄扭头看向另一旁的小太子。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家伙根本就没低头,抬着脑袋直愣愣的看着前面。
不是让低头吗!这家伙怎么回事,难道可以看?
他正疑惑,本能地想抬头偷偷瞄一眼,却在刚有抬头趋势时被小太子抬手压着脑袋按了回去。
什么意思?你看可以,我不行?
奈何就算他心里暴跳如雷,却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低着脑袋认命。
小太子静静地看着这些黑影晃晃悠悠的走,突然在这些影群中看见一个特别的。
这个影子有几分矮小,大概及腰那么高,是跳着往前走的。
时而停下,在空中抛撒着什么,再跳上几步,跟上队伍。
他洒出的东西黑乎乎地散落在空中,飘散在影群里。
这个诡异的情形加上令人烦躁的哼唱声,让久屹不由得想起送葬的画面。
但看这抛撒者轻快的体态,又莫名让人有些不舒服。
就在此时,那抛撒者已行至小太子跟前,那身影忽然一顿,竟停了下来!
它停在那里半晌,忽然缓缓转过头来。
即便小太子看不见它的脸,却像是能感觉到它的目光一般。
它在看妘恒。
两相对望,小太子也不怵,直直地盯着它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