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伙人已经杀害了外出的信使,他所知道的棋院几个师弟在放假回家后便再也没有回到过书院。
他向棋院院长打听的时候,棋院院长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告诫他要专注于自己的棋术,不要被别的事扰乱了心神。
可是书院发生了这种事,他身为棋院的大师兄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许弈捏紧了拳头。
他自入院以来都被冠以了“天才”的头衔,他从不想辜负任何人的期望,在这数年的时间里从未停止过钻研,就连做梦时都会梦到与人对弈。
可是当歹人出现时,许弈才发现自己身为棋院的大师兄,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他人。
“我还得感谢杨平师弟,他让我清醒了不少,可如果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吧?”
那伙歹人不是街头混混,而是掌握了奇门诡术的杀手。
就算他们抄起棋盘,以街头械斗的方式来面对歹人,最终恐怕也只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远远不够。”
段明渊向来不是那种喜欢给人虚假鼓励的老师,如果隐蝶的杀手都是他们在半途上遇到的两人相当,就算十几个许弈加在一起,也只会白白地送了人头。
“果然。”
“不过我在课上看了你的棋术,你已经入了门。”
在来医务室之前,段明渊去了一趟藏书阁,粗略了翻阅了一下棋院的典籍,上面提到顶尖的高手过招,比拼的是“势”,也就是他所看见的以身入局,每一枚棋子都成了兵卒,棋手们则是决定这场战局走向的谋士。
“明渊老师说笑了,我这人只会下棋,别的一窍不通。”
许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若是论实战,他未必比得上棋院的其他学生,就更不必提在来到书院前就有过数次应对邪祟经历的杨平师弟了。
“你看好了,我给你演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