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疏烟阁出来了人,本以为是寻常客人,直到露出全貌——瞳孔放大,愧疚又染上心头。
“是君臣啊。”羌叔绝淡淡。
飞身而下,两人离得只有三尺远。自乾坤袋中拿出风灵山捡来的石头,递到叶相卿跟前:“我来迟了,叶仙长。”
只是一块普通石头,叶相卿阅石无数,却并未言明。
“放到水中,日头下很漂亮。”白衣解释。
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句对不起。而这句对不起要说吗?对不起叶相卿什么呢,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确实抱歉,而叶相卿月月去等是自己的错吗?究竟要为什么说对不起,仿佛白衣感受到了点什么,但白衣无法形容。
叶仙长对他是不同的,而叶君臣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一起座谈、战斗过的寻常道友,虽然他确实也曾想与叶相卿“化敌为友”。但在白四寒真实的心中,目前他与叶相卿可能算不上朋友。
可能在叶仙长心中他们已经算朋友吧,但又不太像朋友的作为,似乎在叶仙长心中更密切一些,或许是——兄弟吗?
白衣顿住。也不像。
但他确实亏欠,欠钱、欠命都可以,唯独不能欠人情。
白衣终于知道他要为什么致歉了,他对不起的是叶相卿的情谊。
“对不起。”真挚。勾人的眸子变得温和。
叶相卿愣了下,垂下眸子。他为何要道歉。
“三年未见,就是这样打招呼的?”羌叔绝看热闹不嫌事大:“抱一下。”
听到羌叔绝的建议,白衣觉得还挺有道理。大大方方搂住叶相卿的肩背。
两人突然的相拥,叶相卿嘴唇微张。眸光闪烁被睫毛遮住,两手垂在身侧,手指轻微颤抖。
苏螺藏在燕岱岱身后,悄摸摸露出两只眼睛。
“似乎是有些不妥吧。”燕岱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