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着掩着了，赤裸裸的重男轻女。

若在上一世，凌玖玖每听一回这种话，就要心伤一回。

现在不会了。

“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儿子不成器，或者不孝顺，你流落街头要饭的时候，起码还有个亲闺女可以投奔。”

“我怎么就流落街头了！我好歹一个国家公职人员，怎么就至于要饭，你诚心咒我，跟你妈一样没良心！以后别来我这儿！”凌国志梗着脖子轻斥道。

凌玖玖也嘴上不留情：

“不来就不来，希望你以后病在床上没人照顾的时候，也能硬气的跟我说这句话！”

“……”凌国志虎眼一瞪，正要骂人，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接起电话，应了两声，居然是局长叫他。

他放下电话，虎着脸对闺女说了一声：

“我开会去了，你没事赶紧回学校去。”

就走了。

凌玖玖麻利的找到录音笔——她把录音笔藏在墙上的一个镜框后面，镜框里印的是科室规章管理制度，常年没人动。把录满音频的录音笔拿出来，换上一个新的。

书包就放在茶几上，她拿书包的时候，一不心把一个东西带到地上，竟然是渣爹刚刚盘的那只手串。

她认识，妈妈生日那天，渣爹和郑落梅去家里送礼，当时渣爹戴在手上的就是这只黑手串，凌国志每天都拿在手里把玩。

因为要见局长，凌国志顺手就把手串放在茶几上。

她捡起那只手串，放回茶几上。

正要转身离开，突然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