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是真的没眨眼。
阿器立即坐直了,眼睛狂眨好几下,假装无事发生,但脸上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内心所想。
阿幸“噗”地一声,掩面而笑。
所以,阿器会因为她脸红啊……
从那一日开始,阿幸才算是真正确定,自己长了一张让人喜欢的漂亮脸蛋——
起码能让阿器慌张。
她曾经听说过世家贵女们可以迎娶同性妻子,但需要比普通人家多缴交大额的税钱。
以前都只是听一耳朵,只当有钱人银子多得没地方花,从来不知道具体要缴交多少税。
那日她在打零工时听到有人提及县令的女儿娶妻的新鲜事,便随口问了一下,吓得她差点闪了舌头。
她得埋头赚多少年,才能娶得了妻?
若是一辈子都给别人打零工,恐怕终身都无法实现吧。
寒门苦民并非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只要是国境之内有户籍的子民都可以参加科举。若能中举便能入仕。
阿幸在心里有个暂时不好与旁人说的想法,她知道自己必须回到书院,就算削尖了脑袋磨破了这双手,她也要攒到读书的钱。
那是能争取到她想要的未来,唯一的出路。
阿器是一定会离开这里,去往大好前程的。
到时候她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器远走,连半句挽留的理由都没有。
不行,阿幸告诉自己,这辈子不能就这样烂在地里。
阿幸一人打三份工,没日没夜地攒银子,就为了能够去上学。
每天即便再累,她都会在散学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书院门口,等着阿器出来。
也不上前搭话,她知道自己一身穷酸,和阿器并肩的话只怕要让人笑话阿器。
但她又怕当初绑架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