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诚,沈五郎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恍然道:
“小娘子这么一说我好像有印象了。的确,天显三年的减产应该是泥石流和大雨的关系,你看看年纪大了,记性不如从前了……”
沈五郎还未说完,唐见微便冷笑一声,一改方才的糊涂,眼波中带着凌厉的清冷:
“沈管事,我这是诓你呢。天显三年无灾无害,没有你说的雪灾也没有暴雨泥石流,这一年整个夙县是个大大的丰收年,只有咱们家地里的出息依旧往下走!莫非咱们家的地和别人家的地有所不同?别人家能够出粮,只有咱们家出不了?”
沈五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着了这个小娘子的道!
也是因为童家这些年基本上没怀疑他,他在心中已经确定了童家是一家的傻子,这个从博陵来的新媳妇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上去好像装得挺厉害,但是地里的事情她又如何能懂?
未承想,这小娘子虽然年纪不大,却狡猾得很!
但她刚才最后的问话到底是露了底——对于种地之事,她在装腔作势,根本不懂!
沈五郎恢复了镇定,淡笑道:“小娘子这话实在外行。别人家能出粮,那是因为人家田庄的地好,地与地的状况不同,粮食的产出自然不同。童家的田庄以前没这么点儿,因为现在的东家不擅耕种,早些年经商还亏了不少本钱,便卖了几大块肥田出去,只留了这一块盐地自己耕种。”
“盐地?”
“可不。”
“盐地多现于北方干旱地区,何故温暖潮湿的东南边也有盐地?”
沈五郎哈哈地笑:“自然有。咱们夙县虽温暖潮湿,却也沿海,常年受海水浸渍,有些地便成了滨海盐土,种庄稼也是难活的。东家自己留的这块地就是盐地。一般而言,能种在盐地之中的庄稼少之又少。”
“所以出息每年减少?”
沈五郎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