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壮怀激烈,就暗暗发誓,若我将来有一日主政,必要使它‘胡无人,汉道昌’!如今,大夏日颓,而辽东女真却愈发猖獗,这神州革鼎,我岂能让蛮夷窃居神器?”
“董兄原来如此作想!”方临闭目,理解了董祖诰心志。
他知道,此种‘扶狂澜于既倒,挽大厦于将倾’,乃是一种文人的浪漫,如诸葛;而胡汉之争,更是让董祖诰不得不入场,如文天祥。
纵使如此,方临仍尝试再劝:“我已知董兄心志,敬叹钦佩,对辽东鞑子,我亦是深恨之,可要阻天命大势,何其难也?尤其是有着当今这么一位陛下,实无机会。”
“况且,纵使成功,又如何?这片土地上,儒教思想已然堕化、腐朽、扭曲,即使再开一个汉人政权,有一位强势开国君主,定下很好的制度,也不需要两代人,就会被扭曲、腐化,重回老路。”
“封建制度正在被淘汰,是没有希望的,要想打破王朝,打破胡汉政权交替,必须破而后立!”
方临肃然道:“董兄,你或许不知,泰西之地正在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那不同于封建君主集权,而是另一条路,它名为科学、民主、自由。”
“我经营海外,也不只是想留一条后路,在非常之时出海避走,也是想在那里,为我神州华夏尝试一条新路……在那里,我将真正摒弃这片土地的儒家封建势力影响,吸收华夏文明之精粹,再引入西方科学、民主,看它们碰撞之下会绽放出何等火花……等到培养出一批进步思想的人,等到科技进步,拥有跨时代的坚船利炮,那时再打回来……”
他用力一挥手,声音慷慨激荡道:“或许我们看不到那一幕,但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后代会替我们看到、替我们完成,将彻底终结这片土地千年梦魇的王朝周期律,将神州华夏带入一个人人如龙、天下大同的时代。”
这也是方临第一次真正袒露心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