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始终有着一种揪心的折磨。
“爹!”谷士屿安慰道:“连日阴雨,雨势不大,往些年不都过去了么?”
“是啊,爹,只要堤坝不出事,下游的咱家的酒楼、鱼塘就不会有事……而上游的堤坝,有咱们、颜知府盯着,都是真材实料,不会出事的。”谷士旻也是道。
“希望如此吧!”
谷同仁顿了一下,又是道:“话虽如此,可也不能干等着,听天由命。颜知府是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甚至比咱们更急,若是决堤,咱家损失巨大,伤筋动骨,可对颜知府来说,正逢朝堂动荡,或许乌纱帽都会不保……这样,去和颜知府商量一下,看看能否采取什么措施,如加固堤坝种种。”
这话刚落,常管家过来,说颜知府有请,看来,这是和谷家想一块去了。
……
范家。
近来,范家日子不好过,忧患不在地方,而在朝堂。
——魏忠贤执掌东厂,似乎发现范家主脉一些通辽形迹,连带他们支脉都被盯上,说来,也有香露生意这块肥肉的缘故。
至于连日阴雨,决堤与否,范家还真不太关心,就如之前说的,再遭灾如范家这种权贵也不会有事。
“爹,颜知府差人过来,请您去商量防汛之事。”
“这人啊,各有各的烦恼,咱家被那群阉狗盯上,这位颜知府,也要忧心咱们淮安爆发洪涝……就说稍候片刻,我这就过去。”范庆增说着转身,准备去换衣服。
范其光想了一下,突然道:“爹,虽说咱家城外有些田地,但不算太多。若是这次决堤,固然有所损失,可损失有限,反观那位方大人,城外大片厂坊,恐怕会损失不小……当然,损失最大的还是谷家,若城外那片酒楼、鱼塘都被冲毁,谷家势必要寻找新的财源,多半会想起老本行,厂坊、船队,这就会和那位方大人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