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咱家拿到香露配方,花了大价钱改良配方,后来,同样花了大价钱宣传,开拓市场,期间,遭到的觊觎更是数不胜数。咱家关系深厚,能一步步走过来,但那位方佥事没有根基,如今恐怕都做不到……但这些,就怕那位方佥事看不到啊,只看到咱家赚了多少,以为咱家欠了他的。”范其光皱眉道。
“是,这人心最难测,其光、其辉,还记得爹之前吩咐你们做的么?就是为了消除这份芥蒂啊!”范庆增道。
此言一出,范其光立刻想起来,爹让自己留意方临,当初,察觉章家之事,就是出手;范其辉也是想到,爹让他送好处、拉关系,如夏冰冬菜种种。
“我让你们做这些,只是附带,更核心的,还是想借着谷、马、邵、段四家的压力,让方佥事渐渐依赖咱家,最终,形成依附关系……而形成依附关系,这就有了上下之分,主从之属,那些芥蒂,就再不是问题了。”
这就好比:如果一个人研发出一个专利,另一个人想要用,就要给出符合市场的价钱,但如果后者开一个公司,将前者招募进去,前者研发出来,只需一个奖状、一个微不足道的奖金,就能打发了。
这个道理,人与人如此,组织与组织如此,人与组织亦是如此。
“原来,爹的深意如此,如今却是不大可能了。”
香露生意有多赚钱,范家是最有发言权的,而他们搜集到的,那个‘肥皂’生意,看似更有潜力!
不仅如此,这一次,方临还与谷家化敌为友,与马、邵、段三家达成深入合作,可想而知,随着将来共同赚钱,方临与三家关系会愈发亲厚。
除此之外,方临更是一统了淮安的厂坊、船队产业。
如此种种,方临只要将这些沉淀、消化,超过范家都不是难事,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依附范家?
“是啊,当初我还想,哪怕不能让方佥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