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道义与功利,很难泾渭分明,不逾底线,问心无愧即可。”
方临劝说着,与董祖诰碰杯。
“对了,蒲知府迁转,也是董兄帮忙,最后,却是让我得了人情。”
“方兄,咱们兄弟,何必说这话?”
董祖诰顿了一下,道:“说到蒲知府,蒲知府之后,淮安知府如今都还没有定下,这还和方兄有关。”
“我?”
“正是。”
董祖诰说起来:“这淮安府,方兄所在,圣心瞩目,做出成绩,容易被圣上看到……更不用说,蒲知府青云直上,做出示范,如此风水宝地,可不是香饽饽,被许多人盯上么?如今,朝中好几方势力都在角逐呐!”
“如此说来,下一任淮安知府,必是背景深厚之人?”方临说着,皱了皱眉。
“哈哈,方兄不必担心,淮安乃是财税重府,来的定不会是什么酒囊饭袋,必有手腕才情。”
董祖诰顿了一下,又道:“再者,以方兄的圣眷,这新任知府想来也不会轻易得罪方兄。”
的确是这个道理,都知道方临圣眷隆厚,他又不在官场,没有利害冲突,对方只要不是利令智昏,就不会得罪方临。
两人喝着聊着,天南地北,从淮安说到京师,醺醺然之际,董祖诰说起朝中格局。
“方兄,你不知,我进入朝中,才清晰认知到,我大夏就如一座遍是漏洞的破屋,危若累卵。天灾人祸,地方贪污腐败尚且不说,只说最核心的朝堂……”
他叹息道:“如今,陛下似是厌倦了和文官的勾心斗角,渐渐沉迷炼丹,如先皇一般不理政事。朝中大事多是交由阁臣处理,如今朝中多个派系,党争愈发激烈……此种关系之微妙,一個不好,就是社稷大乱啊!”
前面说过,顺成、弘德年间,皇帝连续十多年不上朝,大夏一切却也在有条不紊运作,各级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