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家门打开,是记忆中熟悉的陈列,大到一张柜子、一张竹床,小到一把蒲扇,一个木盆,都充满了回忆。
路上坐的太平车,也不怎么疲惫,回来小和村,回到老屋,情绪起伏也没什么睡意,家里也早就被大房、二房、四房打扫得干干净净,没什么可做的。
一家人便坐下来说话,从带回来的行李中取了蜡烛点燃,老屋里第一次亮起如此明亮的光芒。
“好,真好,咱老家地儿好,人好,哪都好!”方父感叹。
“这也就是因为儿子,因为咱家今天发达了。村里多数人家,都是看咱家如今这样,才会讨好、巴结、奉承,可也有些人家是从前就对咱家好的,那才是真好。”
别看方母也很享受那种奉承,但她心里明白着呐,此时就说起来:“从前,你爹好面子总吃亏,你爷奶也偏心,有一次和其余三房闹起来,闹得可狠了,我就憋着一口气,不去和他们来往,可一些事情就难了,比如碾米,要碾米,我和小萱只能去村子别人家借。”
“那时候,爹、我忙着外面的活儿,这些娘、萱姐在管,不容易吧?”方临问道。
“老不容易了,没开口要先赔着笑,人家也知道我来是要借东西,爱理不理。有些人顾及着点我的面子,笑笑说‘唉,真不巧,我们家今天也要办米,米缸都要见底了。’有些人就说‘记得不,这是第几次借了’。难听话,好听话,都是拒绝。”
方母说着这话,脸上仍带着笑。
可方临却从中听出几多辛酸。
田萱看出来了,轻轻拉着他的手道:“临弟,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呢!”
“是啊,那些都过去了。”方母说起来:“以前那些拒绝的人,今天看到咱们,不都一个个赔着笑脸,说着好话?可我看着他们,怎么也热情不起来,抓东西都少给了些。”
“我也是。”田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