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临、董祖诰两人,不是帽子掉了,就是衣服凌乱歪斜,颇为狼狈,对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
这时发现,此地距离驴味馆不远,挽着手臂一同过去。
“方兄,今日去喝酒,我请客。”董祖诰大笑道。
这个日子,方临自不会争,去了驴味馆,也说什么俗事,今日只管大碗喝酒,放浪形骸。
等董祖诰颇有醉意,方临将他送回。
……
随后数日,董祖诰因为得中举人,没少办宴,当然因为城中节俭之风,并未大办。
但纵使如此,在董家家道中落后,家中很大一部分关系也重新续上。
过后,董祖诰单独宴请方临,态度一如未曾中举前。
拉着方临坐下,董祖诰亲自倒上了酒,感叹道:“方兄,你不知道,这几日如在梦中,多少年的期盼,一朝如愿……从前说闲话的邻居笑脸相迎;家道中落后,原本淡去关系的一些人,亲自上门祝贺;就是从前退婚的那家人家,也想重叙婚事……我今日始知举人之贵也!”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看重方临这般纯粹的朋友,真心实意道:“说来,方兄真是我的福星,自与方兄一遇,桩桩件件,否极泰来,这杯酒我敬方兄!”
“这是董兄自己的能力,我何敢居功?纵使有微末助益,也是彼此启发,相互成就。”
方临与董祖诰碰杯,一饮而尽,旋即提醒道:“董兄高兴过后,还该收心才是,来年还有春闱。”
“此言有理,多谢方兄提醒了,今日再与方兄喝过这场,明日就闭门谢客,定下心来。”
董祖诰说着,忽然想到一事:“对了,粪便生意,我已有交代,权贵区域剩下的份额都是占下,如此每月利润又多出许多,大概在二三百两银子。”
每月固定百多两银子的分成,对如今的两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时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