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众宾在倡议书签字,还是将倡议书传于圣上,皆有四两拨千斤之妙。”
“世叔过誉了。若无蒲大人、世叔,何等主意也只是一纸空想,一文不名……”方临虚心道。
“好。”
韩元敬久在官场,早已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自然能看出方临语出真心,心中暗叹:‘夫子看中的人,果然不错。’
接下来,他并没客套,继续和欧夫子说着话,说做官之事,说世道风气。
这倒并非冷落方临,此举反而是没把方临当外人,更显亲近。
说到城中达官贵人、富商大贾奢靡之风,欧夫子突然递过话茬,让方临说说那次范家之行。
方临说起来,并无一点添油加醋,尽是客观。
韩元敬听着这些,忽而联想到范家最近为香露生意造势宣传,明白了些什么,暗暗记下,又见方临并无告状之意,添加主观妄测,更对方临高看一眼。
前后大概一炷香时间,欧夫子便让韩元敬离开:“行了,克谨你过来看看,尽一份心就行了,知道你忙,不耽误你的事,就不留你了。”
韩元敬听到这话,更感羞愧:“夫子、师母大恩一日不敢或忘,无以回报,这来,也没有带什么,师母如此,也不能侍奉汤药……”
他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过来也只能带一些亲手做的特产,这次从应天特意过来,乡饮酒礼之事也是顺带,还有其他要务,拜访欧家,都是挤出来的时间。
“痴儿,好好做官,便是对夫子我最大的回报了。也不用伱陪着什么,给你师母侍奉汤药,你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去吧!如今,夫子已经不能再教你什么,只再送你一句话,‘无愧于心,做该做之事’。”
“是,夫子,学生谨记教诲。”韩元敬拜了一拜,忍痛告辞。
临别之时,他赠了方临一块玉。
此玉料子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