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娘’,可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怎么忍心拖累仇姐啊?我拒绝了,说想找个家境好点的人家,仇姐给了我一巴掌,跑了……”
柴一苇听着,代入进去,眼眶微红。
方临沉默之余,也是恍然,难怪感觉仇娘子、黄荻两人之间有些古怪,明明认识、熟络,却又好像陌生似的,亦远亦近。
“我拒绝了仇姐,可打那儿后,也还在留心仇姐,怕她和别人一起了,又怕她一个人拉着俩娃,太累。我做梦都盼着娘好了,跟仇姐说,一起好好过日子……可后来知道,仇姐跟了卓三爷,那晚我喝醉了,我心里好痛啊,我好后悔,可看到娘,又不后悔了。
为这事,娘心里也不好受,经常说自己拖累了我,不如死了算了,我就抱着娘让她别说傻话……她那么些年,那么难,一点点将我拉扯大,我舍不得仇姐,就舍得娘么?”
黄荻倒酒,喝了一大口,抿着嘴好一会儿,然后才吞下,吸了口气,继续道:“前些天,仇姐跟卓三爷分了,卓三爷就是看重仇姐样貌,图个新鲜,过后就不认人了……”
方临微微点头,如卓三爷那般人,最多只是玩玩,怎么可能付出真心,长长久久?
“也就在前些天,我娘病症又犯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这样,那晚,我端来汤药,娘就说,说仇姐是好人,死了让我和她过,我安慰娘,说只想着娘……娘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我没在意,谁知道,谁知道……”
黄荻说到这里,瞪大眼睛,眼中满是血丝:“第二天,娘吊死了,死得非常难看,非常可怜,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血红的舌头长长伸在外面……我抱着娘,呜呜哭,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啊!”
柴一苇看到黄荻这样,也情不自禁留下了眼泪:“黄哥,我一直以为我最苦,没了娘,被后娘欺负……谁知道,你打小没了爹,现在又……”
方临想到元宵灯会上,见到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