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根生,你也出来,整天不三不四,不务正业也就罢了,赌那东西也是能沾的么?
你们满家……”
满娭毑被训得跟孙子似的,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却没当回事。
满根生么,根本没出来。
以往这般时候,春桃总会出来劝说,劝欧夫子消消气,今天却站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春桃这种变化,满家人‘身在此山中’,反应迟钝没发觉,但方临看得明显。
对此,他只有一个念头:‘桂花嫂,厉害啊,不愧是你!’
“罢了。”
欧夫子骂了一通,骂得口干舌燥,却只见满娭毑低着头任凭你说的模样,又见满根生压根不出来,只觉索然无味,意兴阑珊,失望摆手:“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随你们吧!”
他摇头叹息着,身形萧瑟落寞,回去了。
‘果然,不管什么样的人,沾了赌就成了赌狗,既是狗,那自然改不了吃屎,或劝或骂,都是叫不醒的。’
方临暗忖着,这时方父回来,也一同回家去了。
……
“临子,赌可不是好东西,你可不能跟满根生学。”方母一边盛饭,一边道。
“哎。”方临答应着,开始端饭。
今晚,方家晚饭,一碗豆角炒肉,一碟凉拌牛肉,干饭。
“临弟,你快尝尝这牛肉。”田萱给方临夹了一大筷子。
“嗯嗯,你们也吃,娘、萱姐,你们抢到牛肉了?”方临惊讶问道。
这个时代,牛肉价格虽然比猪肉低,但小老百姓一般很难抢到,贵人倒无所谓,想吃牛肉时就会有牛摔断腿。
“哪能啊?根本抢不到,这牛肉是你爹拿回来的。”
“昨天,码头的徐老板送了送了二斤牛肉。”方父知道,这还是沾了儿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