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吕村长都当地主了,想必地主是个好东西,我也要当这个地主。"
王玉堂一听,觉得这倒是个新情况,忙追问道:"为什么?"
雇农五爷接上说,"没有吕村长开山洞修路,我们走个汤县城得绕到西山口,多走几十里山道呢!"
刘天林继续说,"到城里去办个事儿,把人忙了个驴死鞍子烂,还两头摸黑。早五更出门,半夜也爬不到婆姨的被窝里。"
"就是嘛,进个城把人忙个两眼麻哒,不住上一天还办不完事儿。"五爷附和着说,"如今好了,到城里事情办了,还能嫖个风打个浪。没有村长,能有这么便当?"
"说话文雅点,什么嫖风打浪的?"王玉堂觉得这些农民的觉悟也太低了,心里十分气愤,禁不住恶声恶气地说:"这是贫雇农说的话吗?"
"我们乡里人说话,话丑理短。"一位老汉摸摸腮边的胡楂子,慢吞吞地说:"一句话,村长是个好人呀!"
"简直没有一点阶级立场!"王玉堂觉得这些村民的阶级斗争觉悟太低,说的话简直让人不可理喻,他无奈地问:"你们了解现情吗?"
"什么县情村情,我们种地养牲口,只见过牛马发情。"五爷站起身来,望着大家眨眨眼,风趣地说:"再就是,我们了解乡里乡情。"
大家听了一阵哄笑。
刘天林见笑声停了,扬了扬手:"我们有现情哩!"
王玉堂听了眼睛一亮,忙催他快说。
"现情嘛,就是渴了苦水一口,风来了屋里走球;狼来了赶紧跑球;鬼来了撵他滚球;累了喝口锁阳酒,爬在婆姨肚皮上玩球。"
众人再次大声哄笑着。
"放肆!"王玉堂大喝一声瞪着眼睛严厉地说:"现情是土改,你竟敢污蔑土改!"
"不诬蔑,不诬蔑,队长消消火。"刘天林吊了吊嗓子,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