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险些让蝎子的毒刺扎着指头,她瞅空儿抓住了它的尾巴,她望着蝎子张牙舞爪的样子笑了,在家里连蜗牛都不敢碰一下,这会儿怎么了,敢捉蝎子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下去再说吧。她揪掉了蝎子尾刺,慢慢地咀嚼着,这东西还真香,可惜,再也找不见第四只了。三只蝎子下肚,觉谋着有点劲儿了,耳边又传来了五斤哥的声音:“你等着,我要用八抬大轿来娶你哩……”
她感到下身热乎乎的,用手一摸,知道是身上的(月经)来了。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时难,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上,没有麻纸,没有棉花套子衬,更没有水洗……她脱下裤子,铺在热浪滚滚的沙子上,又把滚烫的沙子捧到了上面。一会儿功夫,血干了,结硬疤了。她用手揉去了血渣渣后,很快又穿好了。她望望身后波涛起伏的沙漠和眼前的沙山,心想,快翻过这沙山吧,说不定就走出沙漠了呢!走出沙漠,离五斤哥就越来越近了。她一鼓作气爬上了沙山顶,回头朝后一看,这才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幸亏没有刮风,要是风来了,被沙子埋掉,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她又想,趁天凉了,我还是赶紧走吧,这沙漠总是要走出去的。
她穿上鞋,抱好包袱,从沙山顶滚到沙山下,翻起身来,朝前走去。
走哇走,走到黑影子下来时,又一座沙山挡住了去路,朝西走吧转得远了,朝东无路可走。她已经走不动了,怎么办?还是爬上去吧,爬上去缓一下再走,实在不行就睡上一觉再走。她开始爬山,后晌吃的三个蝎子早就消耗完了。她爬得眼冒金星、冷汗满背时,终于爬了上去。她把沙子往平里刨了刨,平展展躺在了上面,身子下热乎乎的很舒服。这时候,饥饿感又一次传遍了全身,她想起了堂哥娶媳妇时她吃过的那顿席。堂哥家有钱,那场面真是了不得,吹吹打打,敲锣打鼓。她和厨房里打杂的姐妹们、婶婶们挤坐了一桌子,大家像饿皮疯虱子一般,你叼我抢,大吃起来。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