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但他突然耳边少了这样一种声音时,他感到震惊。据老人讲,这老流水一年四季在淌,从春淌到秋,从冬又淌到春。可是,现在它却停止了呼吸。他认为,这和他的遭遇是极其相似的。他准备在这里坐一会儿,两只粗壮的大手把皮袄往身上紧紧一裹,弯腰顺手把脚尖前一块石头拿到了屁股底下,咦?石头下面白花花的,原来是一封叠得很整齐的信。
她来过了,她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这样判断。
他忙打开了玉兰写给他的信。
“‘尊敬的刘书记,’嗯?不是我的信?”
尊敬的刘书记:
你好!
我在这封信的开头,就准备给您诉苦了。结业才这么几天,我就变成了世俗的罪人。
我痛苦过,但我连一滴眼泪也没掉。我记起了妈妈临死以前常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好汉子的血出来,软骨头的泪下来。”这是对男子而言的,可我却把这句话奉若神明。
你不是说,山里人落后、愚昧吗?我可以告诉您了,您说的话是很对的。我一直在和雨山商量您交给我的任务——不!为了给家乡的父老兄弟姐妹们干件好事,可是,他们却说我们在搞不正当的、见不了人的事情。好多热心的婆姨、姐妹们都劝我,别再跟雨山在一起混了……意思无非是山沟沟里的习惯是婚姻由父母包办,哪有自己谈的?这是事实。我长了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哪一对自由恋爱的青年最终生活在一起的事呢!但我不在乎这些,让他们去说吧。我要和雨山干下去,等你说的那个农技站(刘书记打算在五沟湾成立一个农技站)成立了,我们还是要去工作。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您对我们的期望和学校对我们一年半的培养。
为了向世俗挑战,为了和包办婚姻的风气决裂,为了使山沟沟里的人们都相信党让农民富起来的政策,我们豁出去了。但是,无论干一件啥事,都很困难,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想